時爾

不斷的爬牆

[轉貼][紅A同人]貫穿命運-漆黑的螺旋 作者:クラウン=クラウ

第四十三章  绝望的命运(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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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帖網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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譯者:

luojunqins


夏归尘


虚假回声


「真是粗鲁……啧,视野被挡住了!?」

  吉尔伽美什焦急的声音,王之财宝呼啸而过的风声,都被工厂废墟的倒塌声给盖住,完全听不清。

  所有袭来的宝具,要么躲开,要么弹回去,但那有限的。数量太多难以坚持,肯尼斯或者Lancer最终会被宝具贯穿。逃跑也不行,因为索拉还在工厂的废墟里。

  肯尼斯不会留下她一人。

  为了帮助她,连令咒都会使用。

  如果自己经过判断,逃跑了也好,但是现在没有办法确认。索拉和肯尼斯都是Lancer的Master,不过肯尼斯是正规的Master,没有办法与索拉念话。充其量,就是从魔力的供给没有停止,能够判断出她还活着这种程度。

  「等一下,吉尔伽美什。」

  言峰绮礼止住吉尔伽美什的宝具,暂时把二人从危机中解救出来。

  「应该说,暂时还不要出手?余兴节目还没有结束。」

  这样说着,言峰绮礼走到了吉尔伽美什面前。甚至与手持长枪的lancer对峙,也无动于衷。就那样毫无防备的,绮礼拉近了距离。

  「我来做两人的对手。」

  谁都觉得这是有勇无谋。活生生的人类,不理智地挑战Servant。

  「哈,哈哈!疯了吗!?」

  听到背后肯尼斯的声音,Lancer加强了警戒。

  面对着Servant也面不改色,眼前这个男人的自信从何而来?

  有什么自信的王牌吗?

  「绮礼,这确实是少见的表演。但我已经决定要杀死那二人了?在此之后,可不要让他们活着离开啊?」

 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死刑宣告,绮礼面露苦笑。

  「没有问题。还没有完全『适应』,这个刚好用作试验。」

  不能理解把手贴到胸口的绮礼在说些什么,不过,也能明白他打算做些什么。

  这个男人,要在自己身上试验。

  Lancer和肯尼斯感到无比的侮辱……这实在是太轻视自己了,肯尼斯和Lancer的面庞都因愤怒而扭曲。

  「Lancer,杀了他!」

  不等肯尼斯说出口,Lancer以超高速掷出长枪。瞄准的是还在说话的绮礼的喉咙。

  「啊!?」

  但是,必杀的长枪没有命中。绮礼突然以魔力刮起压力,Lancer的身体被推回后方。在肯尼斯旁边被吹飞的Lancer调整体态,看向前方……

  「这……这是什么?」

  旁边的肯尼斯不禁讶然,而且也无法回答。Lancer自己,看到「那个」也说不出话来。

  ……「那」到底是怎么回事?

  「Lan、Lancer,把那家伙杀了!」

  肯尼斯手臂上的令咒得而复失。也许是觉得眼前的东西太过恐怖,不过,这是正确的判断。因为本能上感到恐惧。以「那个」作为对手,半调子的实力没有意义。

  全力以赴,即使这样也找不到哪怕微弱的希望。「那」是无法对峙的,无法直视的存在。这男人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,只能逃跑。

  「喝呀——————!!!」

  在令咒的束缚以外,再增强自己的身体能力,几乎是注入了一切。如果这都没什么用的话,那就真的结束了。

  (抱歉,士郎,真希望能再一次相见,作出真正的了断,最后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啊)

  「特意给出『最后的令咒』,也是在你的计算之内吗?」

  恐怕,肯尼斯不得不用令咒加强Lancer的事,也在计算之中。以那个为对手,言峰绮礼「测试着自己的性能」。吉尔伽美什鲜红的瞳孔之中,映照出一切结束的情景。

  击败,倒下,死亡——Lancer结束了Servant的命运而消失,而见证了一切战斗的吉尔伽美什,并没有嘲笑他的心情。

  有着令咒的支援,最后的他无拘无束地挥舞长枪,掀起风暴,那无畏的身姿,如字面上一样的「凶神恶煞」。

  「不过,还是失败了。」

  尽管如此,不及现在的绮礼,他无疑是一流的Servant。

  「……」

  肯尼斯在地面上呻-吟着。

  可惜Lancer的主人是这样的男人,在刚才的战斗中作为累赘的他大喊大叫。

  结果就是这样。

  虽然还活着,但已经垂死。

  身体一半以上的面积是烧伤。

  在这种状态下活着是何种地狱……

  「和夜郎自大的杂种相配的末路……瞄准了吗?」

  「那么,不用烧成灰也够了。」

  绮礼突然笑了起来……那个反应,答案很明显,他的手中握有【黑键】。

  「说起来,打到一半好像看到了窥探着的小老鼠,你放跑了吗?」

  吉尔伽美什也多少注意到了在场的另一个人。但是他不以为意的忽略了。也懒得说出来,自己凭什么要注意那样的事?大概是这种感觉。绮礼也对被放跑的人物不感兴趣。到底是谁也不难想象。而那女人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失去了Lancer的那个女人,要去哪里也很明显。一想到那里就不禁露出笑容。

  「那么,结束要做的事,就离开这里吧。」

  绮礼放出了【黑键】,半死不活的肯尼斯向一边倒下。这一瞬间,在时钟塔倍受瞩目的精英,阿其波卢德的直系家主,就此去世。


 爱因兹贝伦的客厅里,弥漫着窒息的气氛。房间里人很多,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房间绝对不算小,现在依旧空空荡荡。感到呼吸困难,那是另一个原因。

  因为,房间里,所有人都沉默不语。

  先前终于醒过来的索拉陈述了Lancer的最后一战——以及言峰绮礼的神秘力量,那是导致所有人都呼吸困难。

  逃出去的她向教会寻求帮助。作为已经失去了Servant的主人,这是正确的判断。但是,好不容易走到了教会的她,发现的只有是已经咽气璃正的尸-体。领悟安全的地方已经不再安全的索拉,到这个唯一有着其他Servant和Master所在的爱因兹贝伦城堡来寻求帮助。

  虽然是敌人,但是无依无靠的她已被逼无奈。结束了漫长叙述的她,又疲惫的换了个房间休息。

  「……」

  听完她的话,最受打击的是韦伯。他和肯尼斯认识最久。实在是可以理解,纵使在这场战争中自相残杀,两人依旧是师生。要简单的接受认识的人死去的事实,他还太过年轻。

  「但,但是……」

  似乎是无法忍受肃穆的气氛。所有人把视线转移到了开口的Saber身上。

  「啊,那个……为什么言峰绮礼要告诉士郎自己要去袭击城堡?」

  看着无法理解的Saber,士郎摇了摇头。如果只是为了得到爱丽丝菲尔作为圣杯的容器,没有必要特意让时臣给士郎传话。

  「大半是…挑衅吧……」

  「诶?挑衅?」

  听到士郎的话,怅然若失的人不止Saber。

  「确实,得到圣杯的容器是最优先的事项,不过……」

  士郎能够借用Rider的【神威的车轮】赶去是他的预想之外。不过,士郎听到时臣的话绝对会赶去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是意料之中。如果一切按照绮礼的计划进行,他先不被切嗣注意到的杀掉爱丽丝菲尔并且挖-出她的心-脏,在这之后士郎如果跑过去,他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杀害爱丽丝菲尔的犯人。

  前来援救的士郎最后没有赶得上——这样的事实会让绮礼感到愉悦。

  幸而,避开了最坏的事态,不过圣杯的器依旧被拿走了。绮礼依旧达成了自己最低限度的目的。

  「那,那样吗……到那一步为止……」

  「那个男人就是这么恶劣的人。用阴谋陷害他人,这方面没人是他的对手。」

  这是生前死后都有过的实际体会。

  士郎把自己的怒火压抑在体内。对那个男人,如果每一件事都要生气身体遭受不住。只能现在隐而不发,到时候再用利剑劈开他的身体。

  「所以呢?之后阁下有何打算?」

  Rider问的是士郎。不是自己的Master,也不是别人,问的就是士郎。因为这封战书,是对他下的。

  「当然要做个了断。不能让那个男人得到圣杯的力量,所以,Saber、Rider……」

  「是」

  「怎么了?」

  两人端正了自己的姿势,因为预想到会提出合作。因此两人也已决定了答案。言峰绮礼、被污染的圣杯……哪边都不能放置不管。而且在场的能够改变事态的只有三个人……

  「带着自己的Master,离开这个城市。」

  「咦!?」

  「……」

  听到士郎出乎意料的表达,Saber大叫出声,Rider默然不语。

  「什么,士郎你在说什么?」

  Saber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到这里来……

  「为什么!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战斗!」

  「很简单,我有战斗的理由,你们却没有。这个说法很简单易懂吧。」

  「开什么玩笑!!」

  要说作战的理由,Saber也有。言峰绮礼让爱丽丝菲尔陷入假死状态,自己也要取回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失态。

  「——那又如何?」

  「啊!?」

  「爱丽丝菲尔没有死。你也无法入手期盼的圣杯,而且……」

  士郎顿了顿,看向切嗣。视线转向自己,切嗣非常紧张。

  「……卫宫切嗣。你要回到你女儿伊利亚斯菲尔生活的地方。带着母亲……」

  爱丽丝菲尔非常避免打扰切嗣。所以伊利亚实际上并不会叫出“老爹”的爱称,这是她与卫宫士郎的区别之一。

  「那孩子,不要再让她说出复仇之类的话了……」

  「唉……」

  切嗣看上去非常痛苦。士郎的话语太过沉重了吧。现在……切嗣的心中是否掀起了沉重的纠葛?

  「还有你,远坂时臣?」

  「我吗?」

  「不是也有等着你的人吗?」

  「……」

  葵,凛,还有樱……时臣垂下了头。

  「去拜访禅城的藤村组,把卫宫士郎的名字告知组长雷画,他就会把樱交给你的。」

  士郎的真名——当时,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士郎和雷画。樱不知道士郎的姓。士郎的名字,除非士郎自己毫不隐瞒的说出口,不然没有人知道,所以这个就用作了口令。

  「那,那么至少,士郎!请让我一起战斗吧!!」

  但Saber咬住不松口。

  没有人等着Saber。即使是死了,无非是回到卡姆林的山丘上。如果不得到圣杯,也没有什么好怕的。没人拖累她作为一个Servant,与卫宫士郎一起战斗。

  「这可不行。说到底这是我的复仇。」

  「哎?」

  「言峰绮礼与你们不同。」

  那个言峰绮礼既是这个时代的言峰绮礼,同时也是士郎知道的言峰绮礼。是从士郎那里夺走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。

  「所以我有复仇的权力,你打算夺走这个权力吗?」

  在这里……提出这一点吗?

  「我可是带着仇恨战斗的。这种情况下插手我的戰斗,阻碍我的复仇,作为骑士,这样好吗?搞不好圣剑可是会折断的哟?」

  「这……」

  誓约黄金之剑折断,是因为过于激动,而从对方的背后攻击,这是骑士不应该有的暴举。这才是圣剑的弱点,隐藏着至高的破坏力的剑,也有其力量的必要代价。当然,誓约黄金之剑与誓约胜利之剑是不同的剑。但是,在英格兰的亚瑟王传说中,也有两把剑完全相同的说法。柳洞寺的时候,Saber抱有强烈的拯救国家的想法,下次会不会同样安全,却无法保证。

  「那么卫宫士郎,我要助战!」

  遵循骑士道的话,在日本武士报仇的时候,有助战的说法。这次的对手是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二人,同样是二对二。如果士郎认可Saber作为帮手,那么也就不违反武士道。

  「太糟糕了,不行。」

  「为什么?」

  Saber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拒绝。连自己所爱的Saber与他并肩作战的事情,他也非拒绝不可吗?

  「如果你和Rider死去了,我会很困扰的。」

  言峰绮礼,其最大的阻碍就是卫宫士郎,这一点不容怀疑。但是他最初的胜利条件,就是完成圣杯。现在,已经有四个Servant被圣杯吸收,如果再有一个人死亡,根据经验可以推知圣杯就要现世。

  到现在,每个从者的死亡都要避免。

  「这……」

  Saber悔恨地咬着嘴唇。视情况,战斗中在士郎面前完成圣杯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  「抱歉了,Rider。大家向街道外……」

  「不要随便命令Rider!」

  韦伯盯着士郎。

  「那个,抱歉。」

  「你真的打算一个人战斗吗!?吉尔伽美什也在啊!?」

  士郎不禁苦笑。那样的事情早就决定好了。

  「当然,没有等着我的人,我也有继续战斗的理由。」

  士郎战斗的理由。

  比如,士郎来到了这个时代,言峰绮礼也因而跟来……

  比如,结束这一场圣杯战争,消除卫宫士郎的存在……

  比如,斩断两人之间的因缘……

  「这是我招致的恶果。所以必须由我吞下。但是,韦伯·维尔维特,你参战的理由又是什么?」

  「呃……」

  「或许曾经有,但现在已经消失了。」

  韦伯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因为时钟塔——特别是肯尼斯,要让他们承认自己。但是肯尼斯一死,已经失去了追求圣杯的心情。

  韦伯如果继续作战,必将一无所得。

  「没有什么能够值得赌上性命的东西吧?」

  又不是卫宫士郎,有着正义的伙伴的那种梦想。而且,韦伯连那种程度的自我满足都不存在,就没有赌上性命战斗的理由。

  「这个……但是……对了,大圣杯!!」

  韦伯兴奋地锤了一下手。

  「没有必要和那么危险的家伙正面对峙吧?如果那些家伙的目标是大圣杯的话,不是破坏大圣杯就行了吗!!」

  这种状况下,就连时臣都不会提出反论,在完成的瞬间就会生出恶神的缺陷品……有百害而无一利。韦伯对于自己提出的方案有着绝对的自信,但是周围的反应却不太理想。

  「啊,啊哈?」

  是太累了吗,韦伯招架不住周围惊讶的目光。是搞错了什么吗?韦伯自己想不出来。

  「小子,这个方案太差了,驳回。」

  「为,为什么啊Rider?」

  「你觉得士郎又是为什么追求圣杯的器?」

  「……啊」

  韦伯看漏了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士郎来到这个时代的契机,现在的圣杯已经被污染了。而且,即使圣杯不被完成,只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,就有着烧毁城市的能力。如果破坏大圣杯的话,一切就都流出来了。

  正因如此,士郎以及安格拉曼纽如此重视爱丽丝菲尔的心脏。那是为了安全的结束圣杯战争,解体圣杯……然而,问题是她的心脏现在在言峰绮礼的手里。

  只有直接对决一条路可走。

  「还有啊,韦伯·维尔维特?即使大圣杯的破坏计划很顺利,到时候应该也无法执行。」

  「为,为什么?」

  「如果这么做,言峰绮礼恐怕会烧毁整座城市。」

  「啊!?」

  作出反应的不只是韦伯,所有人都为士郎的话感到惊讶,空气都为之颤动。

  「再说一遍,如果破坏了大圣杯。那个男人只会亲手杀死更多的人,同时不断纵火。就像我的记忆那样,制造出牺牲者。到时候也会有许多人死去——在言峰绮礼手中。」

  所有人都不敢完全相信卫宫士郎说的话。

  「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?无法理解!」

  「不是说过了?是挑衅。卷进毫无牵连的人,一无所知的人,让他们因而死去,这是我——卫宫士郎最讨厌的事情。」

  毫无牵连,一无所知的被卷进去,然后在那边失去了一切。正因为是有着那样的过往的士郎,才不愿意让没有关系的人卷进来。

  无法容忍。

  ……那是在无力的,看着其他的东西渐渐消逝却无能为力,最终只有自己获救的感觉。

  「我,比谁都更加了解那个男人顽劣的本质。」

  所以才会明白。

  那个男人能够了解士郎的心情,士郎也能读取绮礼的思考。在肯尼斯凄惨的死去的同时,暗示自己的所在地,也让士郎想起过去……这就是言峰绮礼对于士郎的威吓。

  街区上一无所知的人,说不定会和肯尼斯一样,走向自己生命的尽头……所以一开始,就别无选择。

  「而且,大概也不会放过这个时代的我和凛吧。大概在圣杯战争之前,我找到了这个时代的我,暗示他离开城市直到一切结束。但是无论身在何方,那个人一定都会找到他并且杀过去。」

  言峰绮礼不会迷惑。

  他也不会放弃。

  直到士郎或者绮礼死去,这次的因缘的连锁,才会彻底斩断。

  证明自己的话语无可辩驳之后,最后只剩下了卫宫士郎「一人」。
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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